【福华】灰翅膀先生
*天使恶魔AU
*轻微OOC预警
*许久不写文的复健
（一）
从前，有一只受伤的小天使来到了这座小城。
天使怎么会受伤呢？大概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弄伤的。
这是一个很友好的小天使，他个子小小的很讨人喜欢，人们都喜欢叫他，John
他的背上还有一双雪白的翅膀，，只是翅膀上有一个明显的缺口，小天使为此很伤心。
即使是坠落人间的天使，也要面临生活的压力。John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，他付不起房租。
这可就麻烦了，天使也要住房子的呀。
好在善良的当地人带着他找到了一个人。
刚进房门John就被吓了一跳，屋里的人头上长着黑色的犄角，一双巨大的、同样漆黑的翅膀在缓缓扇动。
更可怕的是，这个人的蓝眼睛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一切，包括隐藏在光明下的缺口。
“我叫Sherlock” 他眨了眨眼睛，走了出去。
这个真是个怪人，John想。可是对他有莫名的好感。
“别跟他走的太近” 有人提醒John。“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显摆他自己，他可是恶魔呢。你看看他头上的犄角和那双可怕的黑翅膀。只有恶魔才会长成这样。”
Sherlock有着惊人的观察力，常常帮着警方破案。他喜欢挖苦别人。
人们总是会因为看到了他黑色的翅膀，而忘记了背后散发的光芒。
不过，Sherlock从来不在意别人说什么。John也是，他见过Sherlock站在黑夜里的样子，巨大的翅膀在月光下晃动，像极了电影里守护和平的骑士，才不是什么恶魔。
于是他第二天就搬进了Sherlock住的公寓，贝克街221B。并且当晚就跟随他去查案了。
他们从未感受过彼此竟有惊人的默契，John觉得，这个人好像有惊人的魔力，像是不经意间用另一种方式，修补了他翅膀上的伤疤。更令人吃惊的是，他居然飞起来了，他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一次挥动那双翅膀了。
“或许你从来都拥有挥动翅膀的能力，只是那个缺口让你忘记了它的存在。”
翱翔在黑夜里，Sherlock在他耳旁说。
这个罪犯真是狡猾，他们飞过整个城市的夜空也没找到他的踪迹，他们躲在小巷里气喘吁吁，突然放声大笑。
这是John来到这座城第一次开怀大笑。
这也是Sherlock最开心的时刻。从来不会有人在他说出推理时，惊叹的说出：“Brilliant！”；人们都碍于面子，会因着如此显而易见的观察没能发现而恼羞成怒。
而这个小小的天使，会对他表示真正的赞叹。在Sherlock没有意识到的时候，好像有什么东西，照进了他封闭的内心。
John甚至为他杀了一个人。
天使本不应该杀人，不过这个本来就是恶人，更何况是夺取了三条人命的连环杀手。所以John根本不会感觉到内疚。他施了个魔法，就杀死了他，救下了眼看下一秒就要吞下药丸的Sherlock。
不过Sherlock很快就察觉到了，迅速带着某只装作无辜旁观者的小天使离开了第一现场。
月光下一黑一白两双翅膀愉快的扇动着，天就快要亮了。
（二）
不过Sherlock和John成为室友后，也会有很多争执。比方说小天使认为生命大过一切，而Sherlock时常为了案子本身的刺激而不管不顾。
“这些，可是实实在在的人命！”
“可是John就算这次他们不死，总有一天他们也会老死，有什么区别？”
这时候小天使就会感觉到很生气和无奈，转身飞出窗外。留下Sherlock一个人，两双翅膀用力敲打着墙面。
像人们说的，Sherlock就是恶魔，他不会在意任何人的生死，他只在乎自己的游戏。
可是只有John知道他不是，他只是不懂得这些，不知道该如何带着“情感”去思考。
因为在不知不觉中Sherlock漆黑的翅膀已经褪成灰色了。
John见过Sherlock的哥哥Mycroft，他长着一双金色的翅膀，一看就是天上管理人间的天使。
“我弟弟本来不是这样，他讨厌天使，又因为人类的议论，索性就把自己装扮成了恶魔的形象。” Mycroft说。
天使是有变化自己长相的能力，但是有时候装扮久了，也就成了自己的模样。
Sherlock的翅膀渐渐变成了灰色，连铺天盖地的报纸上都写着《难道“恶魔”侦探为天使所变？》
Sherlock很生气，他甚至去买小孩子用的水彩笔涂黑自己巨大的翅膀。结果毫无用处，反而在他气呼呼地扇动它们时，弄得到处都是。
“我！不！是！天使！”他开始咬牙切齿，“而且，我恨死天使了。他们只知道一天到晚假慈悲的怜惜生命——不，不是包括你，John”
“为什么不包括我？”屋子里的另一种天使歪着脑袋问。
“因为你勇敢，你有维护生命的勇气和作为——总之，你就跟他们不一样。”
没等屋里两只小天使吵个明白，真正的恶魔来了。
他很懂得把自己包装成无害的模样，他没有天使雪白的翅膀，但他装成了现在的人都爱的东西。
几天后，一只小猫偷偷跑进了贝克街。
不知为什么，Sherlock的翅膀又变黑了。
是跟John吵架了？人们小声议论。
Sherlock站在天台上，望着下面惊慌赶来的John
角落里一只猫在舔爪子。
“折断你的翅膀，然后跳下去。不然你的朋友都会死。”
真正的恶魔会夺走你最宝贵的东西，然后当着你面亲手把它撕碎。
翅膀在风中轻轻摇晃，从未有过的黑，像是不会再有光明了。
“Come on，Sherlock，你不会真的变成天使了吧。”猫打了个哈欠
“John，我希望你告诉所有人，我就是恶魔”他的眼角有一点红，“所有我案子里的罪犯，都是我编造出来的，为了满足我可笑的虚荣心。”
“NO！Sherlock，please don’t！”
他掰断翅膀，这是骨肉分离的痛，他感受不到；但听到John的喊声，他觉到了痛。
“Sherlock，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是恶魔。”
脸上一阵湿润。
身后是翅膀落地的声响。
猫咪探头看了一眼，吞下了地上的巧克力®。
恶魔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，也要让天使生不如死。
这就是两者本质的差别。
他纵身一跃。
（三）
好像一切都反过来了，现在John成了灰色翅膀的那一个。
从两年前Sherlock去世，直到三个月前他才证明了自己的清白，而罪魁祸首，是天台上那只猝死的猫。
大家都在惊叹恶魔会是一只看似无害的猫。
人们开始想起Sherlock也曾挥动着他黑色的翅膀，保护着这座城的平安。
也有人说，即使这样也不能证明Sherlock不是恶魔，不然他为什么会有黑色的翅膀呢？
人们更愿意相信正义的一方会有着天使一样光鲜亮丽的外表。
换做平时John还会生气的争辩两句，现在大概只剩下无言。
一切都似乎在向前进，John也交了女朋友。只是他的翅膀，像是综合了Sherlock的黑色，变得越来越灰了。
并没有人戳破这一点。
直到John在餐厅里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像极了Sherlock。
John愣在那里，盯着眼前的巨大的灰色翅膀越来越近。接着，他听到了久违的声音。
“John，我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就被狠狠地揍了。Sherlock嘴角淌出血来。
“你……为什么要回来？”
“你骗了我两年！两年！”
被欺骗的人通常会有三步反应：愤怒，难过，接受。
可惜Sherlock并不是很懂这一点。
John不再需要我了。
他从未感觉到如此的痛，比他撕碎他的翅膀还要痛。
Sherlock走到街角，他慢慢的蹲了下去，用巨大的灰色翅膀包裹住自己。
这两年，在等待着翅膀长出来的过程中，好像也有一些别的东西长了出来。
他的手像是握住了什么，又松开。
他想起，在无数个追查案子的夜晚，他和John停在街角喘气。
无意间的对视，两个人笑的像孩子一样。
John的笑，他的眼睛，他奔跑时紧握的双手……
这些都是思维殿堂里的片段。
Sherlock感觉心里某个角落狠狠地抽动了一下，他的眉头皱成一团。
的确，是有一棵小树，随着翅膀在心里长出来了。
John邀请Sherlock今晚出去喝一杯，这是将近半个月以来John第一次主动找他说话。
“John要结婚了，男人们一般结婚前都会找自己最好的朋友出去喝酒，好好的享受一个晚上。这叫‘单身夜’。”Mrs. Hudson冲他挤眉弄眼地说。
“结婚而已，以后的生活又不会因此发生变化。”Sherlock固执的窝在沙发上说，只有不安分的翅膀暴露了他的想法。
那颗小树，看起来快要撑破他的心脏了。不然怎么会这么疼？
（四）
“所以……你的翅膀重新长出来也是灰色的？”
“大概是因为我可能是个既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的……东西。”
两个人醉的东倒西歪的坐在221B的沙发上，不对，应该是Sherlock坐在地毯上，John坐着沙发；显然前者醉得更厉害一些。
John摸了摸Sherlock灰色的翅膀。
“那可能，我跟你也是一样的……东西，你瞧。”John指了指自己背上同样灰色的羽毛。
他们的距离这一瞬间是多么的近，近到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Sherlock突然感觉John的嘴唇一定非常柔软，他忍不住凑上前，John的身上好像还香香的，很好闻。
“不，我不能……”他猛地退后，撞倒了桌上的玻璃杯。
“Sherlock……”John突然大笑，他几乎坐不稳，从沙发上跌了下去同Sherlock一同坐在地毯上。
“我跟Mary分手了。”
Sherlock愣住了，“我以为，今天是你的单身之夜。”
“但我不可能和一个我根本不爱的人结婚。”
“因为，我已经爱上了眼前这个跟我一样，既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的家伙了。”
“不知道灰翅膀先生，是怎么想的呢？”
John眼底全是笑，Sherlock甚至开始怀疑他计划这一刻有多久了，对，Mrs. Hudson也是计划的一部分。
“John……请原谅我，这两年我明白了很多，我大概是孤单太久了，久到忘记了什么是爱。我想我是爱你的，我……”
他真的好紧张，连说话的时候翅膀都微微颤抖。
John打断了他，并且终于完成了Sherlock刚刚想要做的事情，亲吻了他的灰翅膀先生。
（五）
有一个美丽的传说，贝克街221B里住着一对情人。
他们拥抱时，交错的翅膀有着同样的颜色。虽然不是天使一样纯白色，但却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。
因为灰色，融合了夜的黑，也有着爱的白。
可能没有人从来都是纯洁的天使，更不会有人一直是人人憎恶的恶魔。大多数人，即便是善良的医生和聪明的侦探都只是居中的灰色。
况且变得更像彼此，对他们无疑是最好的。
人们都叫他们，灰翅膀先生。
®巧克力对于猫咪是毒药
【阿墨的碎碎念】
提到灰色，你会想到什么？是介于白色和黑色之间的颜色；还是有点过于的普通？
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着一双灰翅膀，没有人可以一直拥有天使的善良，也不会有人一直背负着恶魔的骂名。
毕竟，连侦探和军医都只是灰翅膀先生，我们平凡一点，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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